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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傷
將悲傷做為我們踏上旅途的第一站,乍看似乎有點令人生畏。凝視著那個寂寞的深淵,我們已經手足發顫、全身籠罩在寒意裡。的確,當我開始思考寫作這一章時,我自己就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如同許多人,我也時常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悲傷氣息,並且對深入那個黑暗領域,深覺恐慌。然而,用悲傷來開始我們的旅程,也許更能讓我們領會本書的關鍵訊息,那就是:所有的黑暗情緒,包括悲傷本身,不僅都是正常的,甚且能成為意想不到的意義與價值之源泉。
聽起來或許有點令人吃驚。從表面上看,悲傷顯然是一種完全無法彌補的感受——一種絕望、不容更改的狀況。當然,它也是快樂的反面論述,一種喜悅和快樂的絕對缺乏。沒錯,就某種意義而言,悲傷的確是一個黑暗且預示著不幸的地方,一個很少人會主動選擇去探訪的地方。因此,我無意當一個站在路口、精明地試圖向你推銷悲傷的陰暗人物。我的目的不是要將悲傷說得似乎很誘人或甚至很必要,彷彿我們非悲傷不可似的。這本書不是一本有關「應該怎麼做」的書。老天知道,我們已經承受太多負擔——包括那些「我們應該如何感受及反應」的壓力——卻從未因那些負擔而增添多少期望。
但若悲傷降臨在我們身上——這是每個人偶爾都會有的遭遇——我們該怎麼辦呢?這是錯的嗎?我們應該感到羞愧、接受斥責、甚至以醫學方式處理它嗎?或者,也許我們可以藉由承認它是一種完全自然且恰當的情緒,甚至矛盾地說,是一種可以幫助我們成長的情緒,而努力去跟它和平共處?
悲傷與抑鬱症的區別
說到悲傷的潛在效能,我必須馬上強調,我現在要談的並非抑鬱症——一種嚴重、深具破壞性、且令人衰弱失能的疾患。沒錯,世界衛生組織早已做出令人憂心的預測:到2020年時,抑鬱症將成為這個世界排名第二的失能負擔1。誠然,當我們企圖區別悲傷和抑鬱症的不同時,那一灘水馬上就變得混濁了,因為這兩者之間有許多複雜的重疊處。在經常使用的悲傷光譜上,我們看到悲傷會逐漸地轉變成抑鬱。然而,重點是,那個光譜所
呈現的並非一個危險的滑坡,並且在其上悲傷最終將無情地滑入抑鬱的長期危險中;反之,悲傷光譜這個理念所代表的是:悲傷是正常的、自然的,是人類景況的一個固有(雖然不幸)的層面。話說回來,假如悲傷變得足夠強烈,且(或)持續的時間不斷延長,那麼,它就有可能會越過兩者之間的界線,成為抑鬱2。當悲傷「出了問題」,那麼悲傷變成抑鬱的時刻便會出現3。至於那條界線可能在哪裡,我推薦大家參考「美國精神醫學學會」所制定的指標。但最重要的是,假如你擔心自己可能有抑鬱的傾向,或者,如果你覺得自己有了任何一種精神疾病的問題,我的建議是,請儘快就醫。你的醫生將會提供你適當的引導和協助。
然而,在探討一個人越過界線變成抑鬱之前,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我們不能將正常的悲傷視作一種疾病。悲傷是人性的一部份,用十四世紀教士湯瑪斯.金碧士的話來說就是:它是一種「人類靈魂恰當的哀愁」4。這一個觀點很重要,因為我們總是想用醫學的方式處理本書所討論的這些負面情緒,將它們視作需要用藥物治療的疾病。例如,在安東尼.霍威茲和傑若姆.威克菲爾德合著的書《悲傷的遺失》裡,他們就強調說:悲傷的寧靜尊嚴已經逐漸被侵蝕和遺忘,已經被納入了抑鬱症的醫學概念裡。隨著這個侵蝕——受到如精神病醫學這類影響的驅使——悲傷很可能簡單地被視作一種輕微的抑鬱:比較不嚴重,但仍然是錯誤且令人討厭的。近年來,在面對這個悲傷的潛伏侵蝕時,霍威茲和威克菲爾德已經開始引領出一種反向運動。這個運動企圖重建正常的悲傷,將之與臨床上的抑鬱症區別開來,並承認它在人類一般情感的表單中,有其正當性的位置。
當悲傷以這樣的方式正常化時,它令人遺憾的普遍性和共通性,顯然就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出發點了。沒有人會對命運的無常、對震撼生命的失落、或喪親之痛,無動於衷。在這些情況下,悲傷是全然恰當的反應。悲傷如此普遍,因此來自於它的溫馨提示,或許正能夠幫助我們培養某種程度的「接受」——既接受損失本身,亦接受悲傷是一種正確的反應這個觀念。佛陀在兩千五百多年前就採用了類似的教導方式;並且從那時候起,這個方式就一直在給予數以千萬計的人們慰藉,無論是佛教徒或非佛教徒。以下就是這個故事。某個悲痛的母親,迦沙.喬達彌,陷入了失去孩子的極度痛苦中。悲痛之下,她向佛陀討取能夠使她的孩子神奇復活的靈藥。大慈大悲的佛陀說,祂可以幫這個忙,只要她能找來一把芥末子,並規定說,那一把芥末子必須從一個從未失去所愛之人的家庭裡取得。可憐的迦沙挨家挨戶地去問,希望能找到一個從未承受過這種喪親之痛的人家。不用說,每一個家庭都有屬於它自己的悲傷故事;他們與迦沙分享自己的悲傷,並在彼此共有的悲傷中建立起連結。雖然這並不能減緩迦沙的痛苦,但她與那些跟她一樣承受過類似喪親之痛的人們之間的交流卻讓她明白,悲傷是人性的一部份。最終,她學會了接受自己的失落,並同時瞭解到:死亡是人類存在固有的一環。
在以這樣的方式培養「接受」的理念時,佛陀還提到了「兩支箭」。當我們失去某個摯愛的人時,我們會被強烈的悲痛刺穿。這樣的痛,或其他任何形式的痛,就是第一支箭,一支其本身便足以重創我們的箭。但是,我們也總是對那個最早的反應產生反作用,於是開始對覺得悲傷感到悲傷(或者,譬如說,在另外一種狀況下,開始對覺得憤怒感到憤怒)。這種「第二級反應」——在心理學裡被稱之為「後設情緒」(meta-emotion),也就是關於某種情緒的情緒——就是那第二支箭。它所造成的創痛不亞於第一支,有時甚至更痛、更具破壞性。要拔除第一支箭以減緩我們在經歷如喪親這樣的失去或傷痛的感受,也許不可能。然而,如果我們願意努力去接受自己的感受——或許可以將之視為我們在生命中的某些時刻所必須承載的負擔——那麼至少我們可以與它和平共處,並藉此撫平第二支箭所造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