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並不是我的選擇;我反而成了被心魔所困的典型例子。每到比賽當天,我就會遭到無盡的恐懼感折磨。我的胃部不斷翻騰、心臟劇烈跳動,滿腦子都是即將面臨的痛苦。假如比賽是在星期二,我整天上課就會呈現恍神狀況,聽不到老師說什麼;假如是在星期六,我只能勉強吃下蜂蜜堅果口味的喜瑞爾麥片,然後出門與隊友會合,一起搭巴士前往賽場任人宰割。
大三時,我開始對比賽敷衍了事,假裝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其實內心明白只有百分之九十五。我跑步展現的認真程度不多不少,沒有人知道我在打混。即使如此,我仍然偶爾有成績亮眼的時刻,像是在一九八七年冠軍爭霸賽中獲得第六名,但我更常跑完步後感到自我厭惡,深知自己並沒有全力以赴。
這樣的狀況愈來愈糟。有次在波士頓的戶外田徑賽中,我參加兩英里(約三點二公里)的項目,結果才跑到一半便假裝腳踝扭傷,倒在地上故作痛苦地扭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