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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童年,我是五个孩子中最害羞而文静的一个,大人稍微严厉一点我都会受伤。家里其他的人皮肤都白,只有我是黑皮肤,很少有人注意我,其实我应该生成男孩的。我们住在一个大而破旧的房子里,我经常都是一个人,总是读些很不容易懂的书。我记得自己时常坐在孤零零的长廊上,面对一棵老树,专心聆听着阿里巴巴之类的神话故事。讲故事的人是一名白胡子的伊斯兰教裁缝,名叫伊玛穆丁,他整天都坐在长廊上缝衣服。另外一位为我们摇席扇的瞎眼苦力拉姆基拉梵,则时常为我们吟诵杜勒西达斯的《罗摩功行录》。夏日里席扇散发清香,至今记忆犹新。另外我还记得和我的爱尔兰女家教一块儿散步,她时常告诉我各种植物和花卉的名称。我最喜欢听亚瑟王与王妃以及亨利八世与安·博林的故事。我从不玩洋娃娃,也很少和其他小孩一块儿戏耍。我很怕我的父亲,却又暗自崇拜他。
十一岁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含苞待放,第一次月事之后,我突然像朵花一般奇妙地盛开起来。成长和年轻真是令人陶醉。骑马、游泳、打网球、跳舞,我渴望被人爱慕,活得是那么热切。我狂放不羁地迎接着生命。
后来我到英国念大学,在那儿得到心智上的激励,不久便遇到我的丈夫,我们一起回到印度,结婚之后生下我的第一个女儿拉迪卡。
不可避免地,我很快就拒绝扮演家庭主妇的角色。我投入社会工作,玩桥牌和扑克牌,学会下大赌注,活跃于孟买社交及知识圈的中心。接着我又怀孕了,第七个月的时候,我突然患了癫痫症,造成强烈的痉挛和失明。
我还记得黑暗中那份不知所措的苦闷和眼前翻腾的各种色彩:天蓝色、尼尔康塔鸟的七彩与火焰的蓝光。我的脑子被身体的痉挛摧残得非常严重。到今天我都记得体内素未谋面的孩子最后的心跳和死亡,以及剩下的那一片沉痛的孤寂感。后来在模糊中视觉逐渐恢复,许许多多的灰点渐渐聚集成形。
我的脑子停了一下,倾诉突然中断,我再度抬头看着这位俊美的陌生人。但是我最爱的父亲的死快速地在我的心中浮现,我感到一阵忍不住的心痛,眼泪又不停地流了出来。
我的话又止不住了,我谈到生活中的许多伤痕,生存的奋斗,逐渐增长的残忍与无情。我的内心愈来愈僵硬,攻击性和野心也愈来愈强,我强烈地需要成功。接着我又怀孕了,产下一名小女孩,脸孔非常美,身体却是畸形的。我再次陷入痛苦,不久这孩子也死了。八年来,我的脑子、我的心、我的子宫,全都了无生趣。最后就真的剩下一片死寂了。
在他的面前,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早已被遗忘的过去,再度成形、觉醒。他就像一面映照一切的镜子,他的自我似乎根本不存在,因此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评估、衡量或曲解任何事实。我一直想保留一点我的过去,但是他不允许我这么做。此刻处在这片慈悲的领域里,令人生起无限的力量。他说:“你真的不想说的时候,我会知道。”因此多年来折磨我的一些事,就这么说了出来。说这些事带给我极大的痛苦,然而他的倾听却像微风,又像浩瀚无边的大海。
我和克里希那吉在一起已经两个钟头,离开他的房间时,我的身体好像快要粉碎了,但是奇妙的治疗效果却因而产生。我接触到一种崭新的观察和聆听,其中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从一个又深又远的地方升起的。他不只察觉我的话中之话,还包括所有的表情、手势和态度。周遭的一切,譬如一只在窗外大树上唱歌的小鸟,花瓶里落下的一朵花,他也都察觉到了。正当我大声哭喊时,他突然对我说:“你有没有看到那朵落下来的花?”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一连好几天我都去听克里希那穆提的演讲,参加他的座谈会,也思考和讨论他所说的话。1月30日那天的晚上,我们聚集在罗汤锡·穆拉尔吉家围着他讨论,阿秋突然站起来接电话,他回座时脸色非常沉暗。
“甘地吉被暗杀了。”他说。时间好像突然中止了片刻。克里希那吉变得非常安静,他几乎能察觉我们每一个人的反应。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暗杀者到底是印度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阿秋的哥哥罗问起有没有关于暗杀者的消息,阿秋说他不知道。如果暗杀者是一名伊斯兰教徒,对我们而言其结果已经很明显,于是我们安静地站起来,逐一离开了房间。
消息传遍全市,甘地是被一名来自浦那的婆罗门所杀,于是抵制婆罗门的暴动立刻在浦那爆发。你几乎能听见伊斯兰教社区里松一口气的窃窃私语。我们在广播中听到尼赫鲁沉痛的谈话,全国几乎瘫痪,想象不到的事也发生了。有一段时间,印度的成年男女纷纷转向内心寻找解答。
2月1日的那天,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听克里希那吉谈话,有人问了他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造成圣雄甘地过早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克里希那吉回答:“我在想,听到这个消息时,你们的反应是什么?你们把它视为个人的损失,还是和世界趋势有关的一个暗示?这世界上发生的事并不是毫无关联的,它们其实息息相关。造成甘地吉过早死亡的原因就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真正的肇事者就是你。因为你们的宗教信仰有那么多派别,因此你们鼓励了分裂意识。通过争夺财产,通过种姓制度,通过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教派以及对教派领导者的盲目崇拜,你们鼓励了分裂意识。你一旦声称自己是印度教徒、伊斯兰教徒、教徒,或其他任何称谓,你就注定要为这个世界制造争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讨论暴力及其根源,以及结束它的方法。对克里希那穆提来说,“非暴力”的理念根本是个幻想。我们要面对的是暴力这个事实,我们必须通过觉察来认识暴力的本质,学习如何在当下这一刻就把暴力结束。只有面对当下这一刻,才有可能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