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道的人或许相当于一个神秘的太空黑洞:一个无所不包的空、一个没有物质的力量、一个纯粹的万有引力、一个纯粹的存在。在这样一个人的口中,带有灰尘的"宗教"这个字变得能够自己抹去它的灰尘而变成活生生的。西方那些胡搞瞎搞而走上穷途末路的陈腔滥调和不得不认错的自由主义,以及东方那些虚张声势的钟声、气味、和偶象都被遗忘了,跟着被遗忘的还有政治学和其它的宣传。这是一个活生生而且很美的宗教。
当你在读这些演讲时,同时想象一下当时发生的情景。时间是早上八点钟,太阳刚开始变温暖,但是还不强。奥修花园里的树木和不规则的绿色植物之间透出雾光。由大柱支撑的礼堂四周是敞开的,强度越来越强的太阳渐渐爬进来,穿越这个礼堂。小鸟飞过,它们对那两、三百个穿着橘红色衣服聚精会神地在听奥修演讲的门徒一点都不在乎,那两、三百个门徒形成一片橘红色的地毯,倾听着一位穿着白袍,坐在大厅后面一个小小的、高举的平台上的人物。那个大厅似乎是花园的一部分,而花园也似乎是那个大厅的一部分。不必刻意去想象,那个花园和小鸟也可以被看成是听众的一部分。偶而有麻雀无礼地突然停在他的麦克风支撑杆上,过分的假装虔诚也偶尔会遭到低空飞行的印度空军军机震耳欲聋的扫射。远处有火车的呜笛声和冲撞声,然而,虽然二十世纪离我们并不远,但是总有一个感觉,在这一块有红花绿叶的净土上所发生的事是不同的、是享有特权的。至少到九点半为止,某种不寻常的事情都在进行着,某种比二十世纪来得更大的事情在进行着,那些事能够驱走一切噪音。
传说中有这样的事情,常佛陀经过,树木虽然不合季节,但也会开花,而当马哈维亚讲话的时候,连蛇都会跑来听。那些传说只是在说:当一个成道的人在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飞机和火车并不会为奥修保持宁静,麻雀也不会为他停止吱吱叫,但是就某方面而言,他们都变得更温驯,因为他们都被包括在这整个气氛里,他们跟这整个气氛是分不开的。
一切都包含在这个人里面,他散发给周遭一切事物的那个宁静是无法被打破的,因为它是最终的。就是因为它是最终的,所以它是无法被分裂的;就是因为它是最终的,所以如果他所讲出来的没有被听到或甚至被拒绝,他也不会受打扰。他已经在他自己里面找到喜悦的泉源,所以他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他的喜悦从他的本性流露出来,它是否掉进在他面前那个人的心里面,或是溅在地面上,然后消失,那都没有问题,他整年、整月、整日都在庆祝,他除了邀请别人来跟他一起庆祝之外,他不对任何人要求任何东西。只要你能够经得起他游戏的步调,他就可以邀你一起来庆祝。他说:生命就是为了庆祝,其它没有什么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