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的聖人寧.卡若理.巴巴(Neem Karoli Baba)說過:「上師捨棄色身時,他的道場即成為了他的色身。」斯瓦米韋達離世之後,任何人走進他創立的學院園區內,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寧靜的氣氛。背景中的梵唱頌禱、晨晚鐘聲、火壇煙霧、鳥語花香、牛鳴犬吠,都在提醒我們、呼喚我們進入自己內在的深處。在那絕對靜止無聲之處,斯瓦米韋達依然在為大家講課。如果你有機會,何妨來到老師的身中,不必為了學習什麼、參加什麼課程而來,就靜靜地待在此地,在靜默中,老師會和你交談。也許,幸運的你,在那靜默中會悟出「我是誰」。
我們的使命:世間有這麼多苦難,然而大多數人不明白,他們苦痛的源頭是心理上的,是一種精神上的苦痛。所有的經典都如此解釋,但大多數人無法當真對待。因此,我尋遍經典,尋遍古人的著作,目的是要為我發自個人心靈經驗的說法求個佐證。
我一生所有其他的活動,無論是研究旅居南美洲的印度僑民的民謠,或是去各地旅行,還是學習新的語言,都是為了那個使命而做。那個使命就是,不論我身在何處,都要助人減輕心靈的苦痛,因為他們忘記了人類內在本有的那份圓滿充實,變得依賴來自外在的東西,像是如果我有一輛好車,我就會快樂;如果我有個好房子,我就會快樂;如果我有令人稱羨的好衣服穿,有這個那個名牌的服飾,我就會快樂,這件普通的襯衫不能令我快樂。
通常身為一位斯瓦米出家人,不會談他自己的生平。原因是,他沒有家,沒有故鄉,沒有家人,可是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家人,他所遇見的每個人都是親人,夜晚來臨時他身在何處,何處就是他的家。我生於喜馬拉雅山腳的一個小地方,印度的德拉頓市(Dehradun)。在十一歲之前,我受到的一切教育都來自我的父親。你們大多數人不會相信,我是個一生從沒進過學校的人,從來沒有上過課,十一歲之前從來沒有老師。我所具有的知識,是自然具有的。因為它是自然具有的,所以當我到了人生某個階段,結了婚,需要文憑時,我就去參加考試或者寫論文。這些我從來都不用去學習,因為不需要去學。依印度的古來傳統,高尚的知識是一開始就要傳授給孩子的。等我到了六歲半的時候,我就必須能夠熟記帕坦迦利(Patanajali)在西元前七世紀所寫下的四千條文法規則,而且以數學似的準確度來應用。到了十一歲,我可以翻譯任何以吠陀時期梵文寫下來的東西,這其中一部分要歸功於我的生父。有人說,這證明了我的知識是前世帶來的。你可以決定是否要接受這種說法。有人會這麼說,但他們不見得真的深信,如今的教育系統也和這個理念不合,然而,你內在本來已經具有所有的知識,你只需要知道如何去讀取它們。